北京最好皮肤病医院 https://m-mip.39.net/nk/mipso_4658077.html我的父亲母亲文/同莹莹母亲说,和父亲订婚那年,她才十岁。她跟着她的姨妈,第一次去父亲家里的时候,父亲正在低头侍弄他养的蚕们,根本没有抬头看她一眼。那一年父亲十二岁。如今,他们一起生活了整整五十年,今年金婚。母亲没有文化,只上过几天扫盲班。她会写父亲和我们姊妹几个的名字。父亲则算个文化人,虽然只上完初中就被迫辍学了,但他上学时成绩很优秀。记得小时候,母亲常常会把爷爷保留下来的父亲的俄语作业拿出来,给刚上小学的我看,那些美丽的斜体字母,每页上面老师用红笔打的“5”分,连同母亲崇拜的神情,都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。我还清楚地记得,若干年前的那个下午,天寒地冻,母亲蒸了一锅红薯,说要等父亲回来再吃。父亲当时在公社的拖拉机站上班,每天晚上会走五里的山路回家。结果那天父亲一直没回来。后来才知道父亲的拖拉机出事了。几天以后,母亲带着四岁的我去公社看望父亲,走到半山腰,遇上了回家的父亲。我们一家三口坐在山路边上,父亲把我搂到怀里,和母亲相对而泣的情景,至今仍历历在目。后来才知道,七十年代,车撞了人,司机是会被判刑的。好在当年那场事故的责任不在父亲,全家人虚惊一场。父亲那些年总会有一些出外的机会,他每次都会给母亲和我们带一些新鲜的东西回来。我上初三那年,有一次同学告诉我,说我姐姐找我,我很纳闷,我没有姐姐啊。出教室一看,原来是母亲。她穿着父亲从西安给她买的白色底子、紫色碎花的上衣,梳着两个长长的麻花辫,那么年轻漂亮,难怪同学会以为是我姐姐。母亲36岁那年,被检查出患有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,本来就言语不多的父亲话更少了。他比以前更勤快了,回家一刻也不闲着。为了不让母亲太过劳累,他竟然学会了蒸馒头,擀面条。而母亲生病以后,脾气似乎却更大了一些,有时候甚至有些胡搅蛮缠。记得父亲总是吓唬母亲说:“再闹看我敢不敢打你?”母亲总是娇嗔地说:“你打!你打!”父亲手里的笤帚总是高高举起,轻轻落下。年的春节,母亲的病情突然加重,以至于生命垂危。医院的医生交流以后,医院做心脏瓣膜置换手术。手术前一天,父亲从老家赶到省城,从一个洗的泛白的*用*挎包里,拿出用几张旧报纸重重包裹的八万块钱,这是他和母亲多年的所有积蓄,母亲流着泪说,她不做手术,其实是担心手术失败,父亲和她在果园里起早贪黑攒起来的钱化为乌有。记得父亲只说了一句话,“没有你,我要这钱还有啥用!”做完手术,母亲需要在重症监护室里呆几天,父亲那儿也不肯去,医院地下室的小旅馆里等候母亲的消息。地上有一个小纸片他也要赶紧捡起来,我知道他跟着有轻度洁癖的母亲已经养成了习惯。术后还极度虚弱的母亲,清醒后第一时间,请求医生给父亲打电话,说她要喝小米粥。后来才知道,她只能记住父亲的电话,说要喝小米粥,其实是想告诉父亲她好着呢,让父亲不要太担心。父母的感情,就像地里的玉米*豆,果园里的苹果梨子,司空见惯,却实实在在;又如云台山上的青松云杉,田畔的刺槐杨树,默默无语,却坚定挺立;又若山梁上的春风,秋日的细雨,悄然无觉,却滋润心田。我们姐弟三人,就在这样春华秋实的乡村日月里,慢慢长大,总是对少年的幸福时光后知后觉。直到父母一天天老去,蓦然回首,才忽然惊觉:庆幸生在这样的家庭,有如此和谐的父母和家庭。父亲的长远见识,母亲的悉心照料,才使得我们有能力走出一座座大山。父亲从乡*府退休以后,便和母亲一起住进城里。他帮着母亲做家务,下午会陪着母亲一起散歩。母亲偶尔也会打电话给我和妹妹告父亲的状,原来我那勤奋的父亲退休以后也不闲着,帮村里编写村志,开始动手写他的《云台山传奇》,经常会熬到深夜,母亲担心他累坏身体。这个时候,我们姐妹俩就会一反常态,坚决拥护母亲,严厉地批评父亲。母亲爱看《百家碎戏》,父亲有时会陪着她看,他们很认真地讨论剧情,评说人物。有一次母亲看着碎戏抹起了眼泪,原来碎戏里的老人失去老妻以后,晚景凄凉。母亲这几年身体每况愈下,触景生情,泪眼婆娑。我百般安慰,并保证我会照管好父亲,她才不再伤心,但仍心有戚戚焉。我的父亲是个爱学习的人,也很有些文艺浪漫特质。和母亲的爱干净可谓珠联璧合。不论是云台山下的那个老屋,还是城里的单元房,居有竹,赏有花,里里外外一尘不染。我们姐弟三个,从小到大都穿得清爽洁净,在小山村里,显得很是有些“洋气”。每年过年,父亲都会让我们自己挑选新衣的花色,他只会给一些建议。他很善于接受新事物。很早就学会了使用电脑工作,退休以后,被几个单位请去培训新人。去年,我们给他的手机下载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