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妈妈叫尹维秀,今年47岁,罗山县竹竿镇赵山村甘山组村民,育一女三男。我是老大,下面有两个弟弟。
不知怎么,从小到大,我一直认为:每一个女性都是为苦难而生的——生育之苦、养育之苦……所以说,世上没有最苦的妈妈,只有更苦的妈妈。
我妈妈的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。她经历了过“口水之苦”、“汗水之苦”、“泪水之苦”……这些苦水总是如影随形地“泡”着妈妈,妈妈几乎麻木了。
先说说“汗水之苦”吧!妈妈出身农家,姥爷常年疾病缠身,仅靠姥姥用孱弱的身躯支撑着那个摇摇欲坠的家,穷人的孩子早当家,我的妈妈打六七岁起就得学洗衣做饭、拨草喂猪、插秧割麦……
可怜,六七岁正是依偎在父母身旁撒娇的年龄,可命运去无情剥夺妈妈承欢膝下的权利,看到别人家孩子端碗吃着香喷喷的猪肉时,妈妈狠命地吞下欲滴的馋涎,含泪转身跑开了。
在妈妈的印象中,只有年夜饭才能闻到鱼肉的香味!待到妈妈长到十四五岁时,便不得不干起犁田耘地的营生来——要知道,这可是壮年男子干的活啊!流汗,在妈妈的心目中早就认为是天经地义的事了。
有人说,把握好婚姻,幸福就会来敲门!可这句话对于我的妈妈而言是无效的。在农村,婚姻是讲究门当户对的,没有读多少书的妈妈只能嫁给一个一贫如洗的后生,这个后生就是我的爸爸。
嫁人后,妈妈更是起早贪黑的干活,她不敢贪恋布衾下的温馨,总是谨小慎微地过日子,因为她还要时不时地周济可怜的娘家呀!她的汗水到底流了多少?妈妈不知道,谁也不知道,赵山村的一方大湖应该知道,不然,湖中的水怎么是咸的呢?
请原谅我的笔钝言拙,不能将妈妈的“苦水”一骨脑倾倒。
妈妈嫁人后,我和弟弟相继来到人间,就在妈妈生弟弟的同时,在乡村干部的虎视眈眈监督下,还没下床,就任人宰割般地做了结扎手术,没来得及出院,超生的罚款单又来催命了。
那时,妈妈真苦哇!但即使再苦,还有爸爸咬牙支撑着家,抚慰着她那颗受伤的心。爸爸求爷爷告奶奶,东挪西借,好不容易交上了罚款。
日子刚刚平静了三年,谁知平地响起一声惊雷:由于爸爸妈妈太忙,疏于看护,我弟弟饿极了,舔食农药瓶,不幸中*而亡。妈妈肝肠寸断,抢天呼地,苍天为之变色,河水为之呜咽!
妈妈承受不了失子之痛,决意“改扎”,无论如何要再生出一个儿子来。好在当时计划生育松动些了,妈妈才有了这样的机会。可是,“改扎”需要做手术,做手术需要钱啊!
妈妈家徒四壁,囊空如洗,怎么办?妈妈毅然卷起铺盖、走出家门,加入南下打工的行列。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广东,身无一技之长的她东一榔头,西一棒子,整整浪迹十年,终于攒了一笔“巨款”。妈妈立即回家,做了“改扎”手术。所幸的是,手术很成功!妈妈又相继生了两个儿子。
妈妈终于笑了,她笑得如春花般地灿烂!我发现,妈妈笑的时候还是很美的。这也许是妈妈笑得最开心的一次!
“谁知春雷惊好梦,老天降下无情剑!”在小弟弟七个月的时候,我爸爸又意外身亡!
妈妈紧紧的抱着我爸爸尚有余温的尸体,任泪水瀑布般的流了下来,她要把丈夫泡在泪水里,希望丈夫能像鱼儿一样,得水活过来。然而,丈夫的身体越来越冰凉,妈妈彻底绝望了。
妈妈再没有泪了,据说已经流干了,妈妈不能绝望呀!还有三个孩子要抚养!
妈妈不得不让我辍学,自谋生路,好减轻一下生活的压力,妈妈何尝不知道知识的重要性,她的亲生经历告诉她,没有知识难以改变贫穷落后的面貌,她实在是走途无路啊!好在我懂事,丝毫没有埋怨妈妈的意思。
妈妈种十几亩田地,另外还打一份工。我家附近,有一家板厂、一家砖厂。妈妈不畏辛苦,哪家给的工钱多就在哪家干。不拼命咋办?丈夫生前在小集镇上买房子欠了十来万的债要还,两个儿子要吃要穿得花钱。看到妈妈不要命地辛苦劳作,对门的五奶心疼的劝告她:“侄媳妇,你干活可得悠着点,像你这么干,就是一坨铁也有毁坏的时候……”
妈妈还真有抗不住的时候,头痛、发烧、恶心……每当出现这种情况,妈妈就到医疗点去抓点药吃,或一天、或两天,只要有点好转,妈妈就去干活。医生提醒妈妈,你的冠心病很严重,医院去治疗,否则,会转成心脏病的。
妈妈不以为然,就是以为然又能咋的?休息?对妈妈来说,就像小时候想吃肉一样困难,老天早就剥夺了她休息的权利。
今年秋天,五奶的预言不幸而言中,妈妈倒下了,倒在了砖机旁。工友们立医院,救治了两天,稍好一点,妈妈就偷偷出院了。回来的第二天,妈妈的手突然拿不住筷子,眼睛直了,医院。
接到凶讯,我立即辞掉工作,心急医院,在住院部二楼的病床上一眼瞥见了妈妈。她的脸上充满憔悴,眼睛无神,说话有气无力透着麻木……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病情严重程度,她更知道自己的困难。要不是亲戚朋友帮忙,社会关爱;她的日子很难熬下去。
死亡,对妈妈来说,丝毫不可怕,对她而言,何尝不是一种解脱,她还要为两个未成年的儿子遮风挡雨呀!不然,到了*泉,她没法向丈夫交代!
我已在两年前就出嫁了,这两年在外打工的钱全部贴给了娘家。丈夫和婆家人虽然理解我娘家的难处,却也有了些许微词。
我妈妈和两个弟弟都有低保,今年又被列为贫困户,说明*府对我家这样的弱势群体照顾得还是蛮不错的,我们全家对*和*府充满了无限的感激之情,但是,这些补助犹如杯水车薪,远远不能解决我家的困难。
我在病房里照顾妈妈的这些日子常常在想:要是我能替妈妈承担这些苦难,让妈妈健健康康的该有多好啊!我恨老天不公平,更恨自己的无能!
妈妈患上了典型的“风湿性心脏病”,需要立即到郑州去做手术,医院讲,前期医药费至少也得预备十万以上。这笔巨款对我家而言,不啻是个天文数字,我的收入微薄,婆家家境一般,上哪去弄这么多钱呢?亲情朋友能借的已经借遍了,实在没法张口了。
两个弟弟都很懂事,他们,不能没有妈妈啊!
哦,对了,我还得替妈妈到学校去看望两个少不更事的弟弟:大弟(其实该叫二弟)叫李强,上五年级,小弟叫李勇,上三年级。据老师反映,这两个孩子聪明、勤快,就是有点顽皮,就是缺少家庭的关爱和教育,妈妈哪有时间教育孩子,就是陪陪孩子也是一种奢望啊!
妈妈的苦难史就讲到这里吧,可怜的妈妈,你何日能脱离苦海呀?!
在此,我悲情呼吁:请社会上的好心人士,以慈悲为怀,不拘多少,能帮帮我家吗?众人拾柴火焰高,或许,你少吃一根烟,就能挽狂澜于既倒;或许,你捐献的那一元钱,就能托起我弟弟充满希望的明天;或许……如果有来世,我愿衔环结草,犬马相报!最后祝各位:好人一身平安!
妈妈的妈妈的银行卡:农行
爱心联络人:罗山县社工协会副会长刘元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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